头逃之夭夭。”
将酒坛递给黄老四,太上皇哼起了跑调的小曲儿。
“黄沙宛转绕,绕那个尸山嘿,黑衣白马,瞧孤月,孤月照,照那马上人,持长枪,臂挽弓,却看,非是三头,非是六臂,却观,黑衣白马,黑面的汉子,白毛的马,明晃晃的枪,弯月儿似得弓,见了不胜愁,不胜愁啊,走呦,走呦,你若是那凉贼,走呦走呦,逃的慢,定叫你尸首分家,若不信,去看吶,七万凉人坟,皆是那黑面汉子掘的土。”
彻底走了调的边关无名小曲哼出了最后一个字,太上皇闭上了眼睛。
“武安,救过朕,不止一次,记不得,数不清,不敢忘,也不敢数。”
猛然睁开双眼,太上皇直视黄老四:“昌承佑,朕问你,今夜,朕的不孝子嗣要让武安断子绝孙,你要如何!”
“天牢,画地为牢,昌承晦之牢,此生,二哥再无出牢之日。”
“去吧。”太上皇望向殿外漆黑黑的月色。
黄老四站起身,离开了昭阳宫。
宫内的太上皇已是老泪纵横。
晦儿,莫要怪朕,昌家,不可再有没心肝的子孙了,莫要怪朕,莫要怪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