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睁开眼时,珠子已经不见了,我依旧躺在医务室里,之前睡的那张病床上。
恍惚了好一会儿,我费力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好像退烧了,脑袋不烫了。
“你这孩子,可算是醒了!”
雷老师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数落我,“身体不舒服,你怎么不跟老师说呢!昨天晚上你烧的那么厉害,万一烧傻了怎么办!”
这种时刻下,即便是责怪的话,我听起来也犹如天籁之音。
毕竟,就连我的亲人都不愿意管我,雷老师却一直守在我床边。
还有雷穗,她已经帮我两次了。
我挣扎着坐起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是很虚弱。
“对不起,又让您跟着操心了,您帮我垫付了多少医药费?”
雷老师忙给我在身后塞了个枕头,脸上流露出几分心疼,“好了,你别想太多,乖乖的输液吃药,不用担心钱,老师的工资高着呢!”
“老师,我自己有......”
雷老师对我和家人的关系似乎很了解,她不悦的打断我。
“你有什么有!你妈之前给你留的那五千块钱,是你高中三年的伙食费!”
“我估计,你连一年都够呛能撑过去,还搁这死鸭子嘴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