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耳光,却还是放走了她的姥爷白威和她舅舅,那一次,凌志坚在。
她似乎特别在意身边人对她的看法,努力压制着来自妖怪骨血里天生自带的漠然,想要让自己表现的更像一个人。
我有时不禁会想,这样的一个“人”,可真有意思。
明明是只戾气深重的冷血妖怪,却偏偏装善上瘾,装到连自己都骗了进去,还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定位成一个正义人士。
但该说不说,如果忽略这只小咔了咪刻意隐藏起来的内心世界,单从她做的那些事上来判断,此人倒确实是个十足的“好人”。
犹记得前几日地府团建时,“公务员”们聚集在一起喝大酒。
那一次,白落苏酩酊大醉。
回刑官殿的路上,她遥指西南猫王村的方向,声音飘飘忽忽的对我说,“我从来都不愿意去回想那些可能会让自己不开心的事,就比如说,我从来不会去问猫王段京元,那些年我独自受苦的时候,他在哪里。”
我恍然。
是啊!
以我这位岳丈大人上千年的道行,若他真对自己唯一的女儿足够上心。
那即便是我父亲李承允,再如何暗中盯梢兴风作浪,他也不至于这二十年来,愣是连个面都不敢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