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离这张嘴损起人来那是一点儿都不带留情面的,而刘召安眼下也是实在没精力跟他对怼,甚至被踢的那两脚都无力躲避。
他实在太疼了,子弹打进膝盖的感觉是比箭伤要疼一万倍的。
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陆辞秋为什么会开枪,又为什么能开得这么准。
他见过宁欣郡主学枪,很费劲,打不准,除非像之前那样直接对上陆辞秋的脑门,但凡她后退一步,那一枪都有可能打偏了。
甚至即使是太子殿下,也不可能次次都正中靶心。而且还得费劲去瞄准,要瞄老半天。
但是为什么陆辞秋就是随随便便那么一打,就正中他的两块膝盖骨呢?
她连瞄准都没瞄啊,真的就是抬手一打就把他给打中了。为什么?
刘召安一头的冷汗,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他几乎不敢去看陆辞秋,因为他感觉眼下站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一个小姑娘,而是一头凶猛的怪兽。就连宁欣郡主手里的枪消失这件事,陆辞秋解释为变的一个戏法,刘召安都开始怀疑。
怪不得太子殿下说要么杀了她要么娶了她,确实啊,留这么一个怪物在南岳,怀北何安?
荣简将宁欣的尸体放下了,他知道,尸体拿不回去了,那把枪也拿不回去了。
南岳态度如此强硬,老皇帝摆明了事事都听十一殿下的,而那十一殿下看起来竟是听陆辞秋的。陆辞秋跟怀北有血海深仇,她怎么可能向怀北人让步。
荣简很挫败,出使南岳这一趟,一事无成,还把宁欣的命给搭了进来。回去之后他的叔婶定得剥了他的狐狸皮,以祭宁欣之灵。
罢了,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事情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外,太子都做不成,他如何能做成?太子能一路跟到望京城,他若真有本事,此刻早搅了这场宫宴,取了南岳皇帝的头颅,还用得着他跟刘召安在这里寡不敌众?
荣简深吸了一口气,再长长地吐出来,然后冲着燕千绝和陆辞秋揖了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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