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劝守军莫要束手束脚,虽然朝廷旨意未到,也可直接抵抗叛贼,你以为我还能到城墙上与叛军厮杀啊?我肯,人家守军也看不上。润安离安阳又远,跟魏桓跟徐玉容他们都见不到面,压根没有什么危险。”
颜汐嘟囔了一句,“澄州是魏桓的地盘,还有徐廷之是首辅。”
“你以后可是知县夫人,还在京城待了那么久,还不知道朝廷是军不管政、政不管军的?魏桓和徐廷之都是文官,兵部也不在徐廷之管辖中,润安守军只听兵部的,不会听他们的。再说,就算守军肯卖魏桓面子,也得考虑一下我可不是无名小卒,在新帝面前可是挂过号的,他们若为了点面子情杀了我,不怕招了上面的忌讳?”
“看如今的作为,安王并非明主。你不是说你父亲会困守虎狼关,也是安王陷害?他还沽名钓誉,以打退北蛮、拯救百姓出水火自居,若是天下人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他还有何脸面立于人前?”
“新野可是安王的眼中钉,就冲着新野的兵器和粮食,他也不会放过新野的。庞方想要拿下县城,也许就是有安王的授意。他知道庞方败了,都不用等大军南下,派一支精兵,新野就危矣。”
“与其等到他调兵遣将,指挥妥当,我们不如先发制人,打断他的计划。徐承安来辽州可不是游山玩水的,徐家必定是做安王的说客,兵不血刃拿下澄州。若能将澄州献于安王,安王成就大业,徐家这份从龙之功就稳了。若澄州毫无阻拦,安王急行军到京城,也许真让他阴谋得逞呢?”
“汐儿,你看,我们两家的仇人勾结到一起了,我们怎么能坐以待毙?我到润安也就是看看形势,动动嘴皮子,事情能为则为,要是看事不可为,我只要假意说要求见魏桓,有小枫几个在,路上还怕走不脱吗?若是等安王收服了澄州上下,新野县就是孤城,我们若是坐守孤城,岂不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