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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错。家不该是我低头才能生存的地方。我才是受害人。妈妈,你从未想过。”
陈母抹眼泪。
陈家娴知道,妈妈首先想到的,永远是丈夫和儿子。余下的一点点心房,才有空余,给女儿塞一把伞。
也仅仅塞得下一把伞。
陈家娴接过伞,走出家门。
“我走了,妈妈。”她说。
这一次,她没有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