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上。
潘乔木移开目光,却没有收回手。
“在前面?”江伯喃喃念叨了几声,摇头睁眼,目光黯淡,“妹妹头,我是他老豆,大宝在黑龙江边境,不会回来了。你莫要骗我。”
越是老人,脾气越是执拗。江伯说糊涂也糊涂,说清醒也清醒。两人夹七夹八缠绕了几句,说得口干舌燥,却也没什么成效。
陈家娴心里着急。她明显感觉到,江伯的手逐渐变得滚烫。
潘乔木俯身侧过一只耳朵。
“他说的什么?”他问。
陈家娴耳语。
只见潘乔木拍拍江伯,拗起了儿化音:“大爷,大宝儿吃飞机餐闹肚子,正搁前面儿蹲厕所儿呢,出不来。”
这是什么蹩脚的东北话?
蹲厕所又是什么鬼理由?
陈家娴瞪圆眼睛,潘乔木用肩膀撞了陈家娴一下,示意她配合。
陈家娴急忙点头。
江伯的喉咙嗬嗬几声,睁开眼打量潘乔木。
有用!陈家娴几乎喊出声。
潘乔木立刻抓住江伯另一只手,热情地摇了摇:“叔!我是大宝同事。您啥也不必说,咱先过去,别让大宝久等,行不?”
江伯连连点头:“对,对,听口音,你系东北人,肯定也在边境做生意。”他呜咽起来,“大宝,回家呀,回家和老豆过中秋。”
回家过中秋吗。
有的孩子是爸妈的宝贝。而她的妈妈不爱她。
陈家娴心中五味陈杂。这时,江伯又对陈家娴说:“妹妹头,饿不饿,江伯给你煮鱼丸。”
煮鱼丸。
陈家娴失笑。江伯又糊涂了,这是多少年前的事?
小时候,陈家娴经常被家人支使着跑腿,晚上还要去糖水店帮忙。陈父陈母忙起来经常忘了女儿还要吃饭,她就饥一顿饱一顿,穿着件脏兮兮的校服,瘦伶伶地到处跑。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江伯说鱼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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