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展览的尽头找到“老城市”的展区。
这个展区偏而小,布置得有些粗糙,也没什么人来,离热闹很远很远。墙上挂着关晞从周记茗茶居搜刮来的老照片。
她听着远处的音乐与喧嚣,注视着生养她的土地。
安土重迁。
土地是中国人的母亲,西关是她的母亲。
她在这块土地面前,泪盈于睫。
她曾经以为,工作意味着一个接一个的困难,而她,将凭借个人努力来跨越一个又一个的困难,并像跨栏运动员那样,跨越困难,达成目标,获得鲜花与掌声。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站在场上的跨栏运动员根本轮不到她,人生的走向也不是一条笔直的跑道。
工作不意味着她能找到“自我”。
没有一条既定的路给她走。她必须走出自己的路,哪怕跌跌撞撞,浑身是血。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陈家娴迅速擦干眼泪。
……
潘乔木在偏厅撞见了陈家娴。
他今天穿着灰色格纹西装,露出一角笔挺的墨蓝色衬衫领子,皮鞋上一点灰尘都没有。
而陈家娴此刻正抱着电脑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墙,黑裤子蹭了点白灰,蜷着一条腿当电脑支点。
作为第一负责人,她更像一个对接各方琐碎事务的老妈子,接收所有端口发来的活动照片与现场反馈,并整理成活动报告。明天,她将收集24小时内所有媒体关于这场活动的发稿,并整理成公关报告,提交给越城分公司全体领导层。
这段时间,潘乔木刻意避开陈家娴,但此刻,两人迎头撞上,避无可避。
“你多久没睡了?”潘乔木看着陈家娴的黑眼圈,找了个话题。
陈家娴敷衍地说:“睡了两个小时吧。”
潘乔木没说什么“多睡觉”的话。成为精英的代价往往是牺牲睡眠,光鲜都是给外人看的,狼狈都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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