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拉住她,咬牙切齿道:“这等败类不值得母亲脏了手,自有大越律例处置他!”
薛泽坦诚得让郑业都感诧异,如此一来沈蓉脖颈上的伤痕便可以解释了。
“然后……薛世子便取了沈小姐性命?”郑业斟酌着措辞,试探问道。
“没有。”薛泽说得轻描淡写,“我本是想取她性命,但今日心情尚可,便饶了她一条狗命,放她逃走了。”
可这番说辞却几乎无人相信。
郑业皱眉道:“那世子可有人证?”
如今所有证据皆指向薛泽,单凭他所言不足以洗清嫌疑。
薛泽敛了敛眸子,目光幽冷,抿唇道:“没有人证。”
宋嫣然一愣,她都做好被薛泽点名的准备了,他竟然没有提及自己?
明明让她出来作证便可以摆脱嫌疑,为何不将真相讲出来呢?
看着被千夫所指的薛泽,宋嫣然莫名想到前世的自己。
人都喜欢先入为主,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评判他人,无论你作何解释,他们也只会相信自己的判断。
薛泽的确恶名远扬,但此事薛泽也确实无辜。
郑业权衡一番后,只得拱手对薛泽道:“世子,此案尚有疑团,请您移步大理寺……”
“等等!”少女的清脆的声音响起,薛泽眸光一滞,抬起头来,便见宋嫣然已从人群中迈出,目光坚定的看着郑业,吐字如钉,“我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