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
韩佑扭头望向窗外,又开始犯困了。
国子监上课的时间比较狠,一堂课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从七点开始,九点结束,休息一刻钟,然后再上俩点,快到午时的时候可以离去,下午还得回来。
值得一提的是国子监没有点卯,尤其是华文堂和悟文堂,都是“高年级”学生,府里下人上午给送到国子监后,听一上午的课,中午出去吃个饭,去个书社文楼什么的喝喝酒吹吹牛B,下午也就不回来了。
对韩佑来说无比漫长的两个小时终于熬过去了,钟声响起后,书篮也不拿,第一个跑了出去,他要找王海弄点吃的去,早上起来太早,就喝了口粥,饿了。
一路跑了出来,韩佑冲着守门的武卒骂骂咧咧的。
“瞎啊,没看见那么多学子逃学跑出去了,朝廷给你们发钱养闲人呢,一群饭桶!”
门口几个武卒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陪着笑。
就他们这些人,说“看门的”都是抬举他们了,实际上就是个摆设,每天主要的工作只有两件事,教训不识好歹的百姓,出事后躲的远远的。
就国子监来来往往的监生们,哪个不是世家子,别说上课了,就是上吊他们都不管。
王海迎了上来,那就和韩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嘿嘿笑着拿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只烧鸡。
韩佑开始流口水了:“哪来的?”
“从狗日的武卒手里抢来的。”
韩佑感慨万千,这就是阶级的体现,不知不觉的就变了。
以前王海没事去京兆府溜达,和衙役与武卒们称兄道弟,现在升级成为韩府大少爷的贴身跟班,以前嘴里的“兄弟们”也全变成“狗日的”了。
找了个凉快的地方蹲下,韩佑开始啃烧鸡了。
王海冲着远处的武卒破口大骂:“瞎了你们的狗眼,没见我家少爷没水吗,还他娘的不去弄点酒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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