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许久,陈四开了口。
“给您当亲随,卑职…卑职…卑职是真他娘的倒了八辈子血霉。”
说完后,陈四的眼泪奔涌而出,无声哽咽着。
唐清枫仿佛已是熟睡了,没有发出任何声息。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第二日天还未亮,唐清枫已是穿好了前朝发放的臣袍,没有吃任何东西,也没有叫陈四帮他穿戴,就那么如往日那般昂首挺胸的走着,走出了客栈,走到了皇宫外,见了禁卫,没有提韩佑,只是说明了身份,跟着群臣入了宫,站在了待朝官员的最后方。
第一次入京,第一次来宫中,第一次站在太乾殿外,唐清枫就好似一个毫无关联的人,只是那么垂着头,只是穿着前朝发放的武将儒长袍安静的站在那里。
除了通禀的禁卫外,没人知道唐清枫的身份,这种前朝发放的臣袍没有任何代表身份的佩饰,宫中,也总是来一些从外地赶来述职的地方官员,大家习以为常,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关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唐清枫只是那么站着,大脑一片空白,即便有着心理准备,依旧不甘,这种不甘愈发强烈,愈发的奔涌,弥漫了全身。
不知不觉间,唐清枫攥紧了拳头,他终于开始恨了,愤怒了,对韩佑恨,对韩佑愤怒。
自从任了南关副帅,他在南关只喝过一次酒,为韩佑送行时。
他记得他和韩佑说过,说了一些话,一些很多不该说的话。
他说,谢谢。
他说,抱歉。
他说,他想做最年轻的大帅,保家卫国,光耀门楣。
他说,他一定会做大帅的,为了做大帅,他愿意付出一切。
他说了很多很多,韩佑总是笑着点头,说好啊好啊。
这是他第一次对人吐露心迹,却是对最不应该吐露心迹的人开了口。
这一刻,唐清枫无比的委屈,突然觉得好冤,好冤好冤,他明明倾尽了所有,明明忍受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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