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兄弟们操练吧。”
“是。”
鼓声起,营中军伍一一走出了军帐,满面都是茫然之色。
随着小旗们大喊着操练操练,军伍们更懵了,操练,这两个字对他们太过遥远了,上一次听到这个词儿的时候还是在前朝,前朝最后一位皇帝刚登基时京中来了吏部官员后大营糊弄糊弄罢了,即便是糊弄,也是上船将船开走随意溜达一圈罢了。
相比其他各营的军伍,舟师军卒们倒是很少有体弱者,毕竟吃的好,各地世家、官府隔三岔五过来送酒肉,吃的这方面从来没缺过他们。
不体弱,不代表强健,穿了甲胄拿了兵刃,不过练了区区小半个时辰已是有不少人气喘吁吁罢了。
曹稚虎一直站在帅帐外,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见到麾下军伍如此疲怠,脸上并没有任何异样的神情,他比谁都了解营中将士们。
堪堪练了半个时辰,也就半个时辰,大部分舟师军伍们已经瘫在地上喘着粗气了。
蛟营主将王虞年走了过来,老脸羞红:“儿郎们撑不住了,要不,等人来了再练,此时练不过是白白耗费了气力罢了。”
“现在练了…”
曹稚虎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忧愁:“还有活命的机会,本帅,是在救他们。”
王虞年心里咯噔一声:“大帅您这话是何意?”
“昨夜,在京中的舅父传来了信件。”
曹稚虎转过身,望向西侧的天际线呢喃道:“太远了,桐城距离京中太远,近,又太近了,桐城距离瀛岛太近了,太远的京中来了那韩佑,太近的瀛岛却无瀛岛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