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伍杰闻言又急了。
朱胜忠没有多废话,直接就拉动枪栓将子弹推入到枪膛,然后拿黑洞洞的枪口顶着伍杰的脑门说道:“你他妈要是再敢说一个撤字,我他妈就打死你。”
看着朱胜忠狼一样的眼神,伍杰打了一个冷颤,心说这家伙是真敢开枪。
严峻拍了拍朱胜忠的肩膀,又对杨得余等人说:“杨排长,还有各位弟兄,请你们相信我,只要我们死战不退,洋人就一定会妥协,被羁押在河滨大厦的三百多个弟兄就一定会回来,被洋人收缴的武器装备也一定会还回来。”
……
中国银行大楼天台,洋记者和军事观察员们正在收拾装备。
只有洛托夫仍站在天台边,通过望远镜仔细观察四行仓库。
“洛托夫,你怎么还不走?”法新社驻上海战地记者索菲娅挎着相机上前,有些困惑的说,“断后的国军小部队估计很快也要撤退了,四行仓库已经没有更多的新闻,你难道不打算回华懋饭店喝上两杯?上海滩的夜生活马上要开始了,不是吗?”
洛托夫却摇摇头说:“然而直觉却告诉我,四行仓库之战并不会就此结束。”
“噢是吗?”索菲娅一下来了兴致,问道,“这支国军小部队敢违抗军令?违抗军令对一支军队而言可是死罪,而且也是耻辱,对吗?”
洛托夫幽幽的说道:“违抗军令在哪个国家哪支军队都是死罪,绝无例外,但耻辱就未必,有些时候,违抗军令或许能成为……英雄。”
话音刚落,开封路口突然亮起两盏探照灯。
耀眼的强光一下将整条北XZ路照得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