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的一丝温暖和善意。
靳寒川走着走着,就遭不住,扶着墙,原地靠坐了下来。
他仰头靠在墙壁那,抬手搭在眼帘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往眼角冒。
“老公……”
追出来的温柔看着靠坐在地上,无声落泪的靳寒川,心都要碎掉了。
记忆里的靳寒川何曾红过眼。
他是那般的高大,那般的无所不能,是她心目中的神话。
可是她的神话如今也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哭得满是破碎感。
温柔快步走过去。
她跪在地面上,心疼地抱住靳寒川。
在被温柔拥进怀里的那一刻,靳寒川用力地抱紧她,如同受了伤,寻求慰藉的孩子。
他声音嘶哑而哽咽地同她说,“柔儿,我没有父亲了。”
温柔听着靳寒川那哽咽嘶哑的声音,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她用力地抱紧怀里这个无助的大男孩,柔声地安抚他,“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靳寒川将头埋进温柔的颈窝里,隐忍又克制的哭着。
-
比起靳寒川的歇斯底里,靳寒舟相对来说,比较平静。
他和靳风感情不深。
自然是不可能跟靳寒川那般,哭得如此伤心难过。
他只是觉得人生挺无常的。
白日还好好的人,晚上说没就没了。
靳寒舟站在门诊大厅的门口,看着浓稠漆黑的夜,忽然想抽烟。
他偏头看向一旁默默陪伴着她的许简一,似商量地说着,
“宝宝,可以准许抽根烟吗?”
许简一点头,“抽吧。”
靳寒舟抬手揉了揉许简一的发顶,说,“我去买包烟。”
他大长腿一迈,朝旁边的小卖部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
他就拿着一包烟和打火机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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