垆里已坐了四五个酒客,墙角生着炭火,暖气如chn,一杯浓酒下肚,浑身暖洋洋的。
魏光不是一个人来的,与他同来的有两个梁期的轻侠,其中一人连饮了三杯,大呼痛快,放下酒樽,看了看左右,对魏光说道:“近r州中发生了件大事,君可知否?”
“可是李丞遣吏刺死了李骧,被荀府君捕拿下狱一事?”
这个轻侠大摇其头,说道:“府君拿李鹄下狱之事,已过去小半个月了,我所说的却非此事。”
荀贞捕拿李鹄下狱这件事,不但在州里弄出了不小的动静,而且在底层的市井百姓这里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百姓虽然大多不知道李鹄和赵家的关系,可却知道郡丞是个“大吏”,知道李鹄是个“贵人”,昨天还高居人上的“贵人”,转眼就被荀贞捕拿下狱,沦为了阶下囚,很让人吃惊,特别是梁期县的百姓,前些月荀贞逐走了梁期令,现又拿下了郡丞,而今提起荀贞,梁期县的百姓俱是充满敬畏。
魏光此前久在赵家为门客,知道李鹄和赵然的关系,对荀贞敢捕拿李鹄下狱更是又惊又佩。
他举起酒樽,饮了一口酒,问这轻侠,说道:“不是此事?那是何事?”
“君可知龚茂?”
“你说的可是州府里监我魏郡的从事龚君么?”
“正是。”
“怎么不知?我不但知道他,往年我就食於赵家时还见过他。”
“是,是,君交游广阔、为贵人所重,自非我等可比。……君既知此人,那可知此人前不久被刺史逐出州府了么?”
“竟有此事?却是为何?”
这个轻侠细细地把龚茂被王芬逐走一事的经过一一道出。
魏光闻之,半晌无语。
李鹄被捕下狱一事,对魏光造成的震动和影响远大於旁人,因为魏光这些r正与程嘉相来往,而且最重要的是,程嘉已向他微吐了荀贞的延揽之意。
魏光在邺县多年,交了不少朋友,朋友里有轻侠、也有郡府和邺县县寺的吏员,消息较为灵通,已经听说李鹄之所以派人刺死李骧是因为收买李骧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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