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孙侯!孙侯!这是做什么?……阴公,阴公,快救救我俩,救救我俩啊!”
阴修也被唬了一跳,忙问道:“孙侯,这是作甚?”
“如我估料不差,这两人应是董卓的手下吧?”
“……,是。”
孙坚虽然猛鸷,然却非粗心,很多时候,他也是个能察言观色的细心人,只从刚才阴修“下意识”地一个举动,他就猜出了阴修左右那两个属吏必是董卓派来监视阴修的,此时闻得阴修承认,他笑道:“那不就得了。”说着,冲吴景、孙贲做了个手势,把手往下一挥。
那边的吴景、孙贲即举剑下砍,两声惨叫过去,一个人头落地,之所以“一个人头落地”,却是因为吴景两人用的是剑,不是刀,本就不合适砍头,而孙贲更是从没砍过人的首级,所以吴景下手的那人,脑袋被砍掉了,孙贲下手的那人却只被砍断了半拉脖子。
孙贲想拔剑出来再砍,可剑刃被那人的颈骨给卡住了,拔了两下没能拔出,从脖腔里喷出的血染红了他的衣甲,喷到了他的脸上,他随手抹了一把,对吴景说道:“借剑一用。”从吴景手里借来了剑,又再劈斫,连砍了两下,才把那属吏的脑袋砍下,任之滚落道边。
这一幕血腥残忍的景象,使得跟从阴修来的那些人无不惊骇,有胆小的乃至腿软坐倒地上。
阴修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倒没有“腿软坐倒”那么不堪,但却也脸色刷白,他颤声说道:“这、这……。孙侯,这是为何?”
“我与贞之所以兴义兵,离本郡,会师於颍川者,乃是为了讨除国贼!贞之尝言:汉贼不两立,我深以为然。那两人既是董贼臣属,便是我之仇雠,杀之犹不解我恨。……阴公,你问我这是为何?我倒是却奇怪了,难道阴公觉得我不该杀他俩?”
“这、这,这倒不是。”
“那阴公还问什么?”孙坚抬眼往阴修的车驾从众们看去,问阴修道,“彼辈中还有谁是董贼臣属?”
阴修左右为难。
“怎么?阴公不愿说?”
不是阴修不愿说,是孙坚的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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