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弟受教了。”
郑裕闻言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你自幼便脾气暴躁,稍不如意便易动怒,为兄知道你方才也是一番好意,不是为兄不识抬举,乃是提醒彦明时刻谨记‘制怒’两字。须知情绪失控之时,最易做出错误的决定与判断,万一将来彦明有决策的机会,却如何做出正确的判断?如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便将身陷绝地,望彦明三思。”郑行唯唯诺诺得应了,一幅低眉顺眼的样子。
赵平深为郑裕对郑行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感动,看他们兄友弟恭的样子,竟是大起羡慕之意,他家单传,自是体会不到这种兄友弟恭的友爱之情。见郑裕落寞的样子,知他担心自己将行程拖慢。便劝解道:“思旷兄不必担心,依小弟之见,可令几名武士先行赶路,待追上伯父母的队伍后,请他们等候兄长,如此兄长也就不必急于赶路了。”
郑裕闻言大喜:“如不是贤弟提醒,愚兄倒忘怀了。”转头对一旁的郑行说道:“赶快去准备,吩咐他们路上小心,尽快追上父母大人的队伍。”郑行领命而去。赵平便带着郑裕沿着林间的小溪缓缓的散步,让郑裕活动一下筋骨。
溪边正有几名洗刷马匹的武士,见两人过来连忙行礼。郑裕平日因身体原因,不甚出门,与这些武士并不熟悉,因此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言,赵平见状,对几名武士颔首说道:“不必多礼。”但这些武士却执礼甚恭,待二人去的远了,才直身收礼。
赵、郑二人在距离大队人马约三、四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二人默然站立,看着眼前的风景。
郑裕突然没头没脑的说道:“非愚兄自夸,愚兄曾与家师游学凡五载,更因家师之故,有幸于当世名将,前太尉张维府上求学半载,张太尉兵法谋略当世堪称翘楚,即使与武安君白起、李牧、齐王韩信、诸葛武侯等古之名将相比也毫不逊色。幸蒙张太尉青眼,愚兄得以随侍前后,得益良多,愚兄虽驽钝,不堪造就,却也略得张太尉兵法之皮毛。与仓舒相识以来,虽时日甚短,愚兄却对仓舒的兵法谋略深为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