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完余款,要再补交五千块押金。”
三千六百多?
仅一晚上烧了三千六百多的人民币?
怎么烧的?
以前自己在急诊室挂三天药水都花不到一千块。
自己的病自己最清楚,肯定花不了这么多。
蔓蔓脑子里被这个惊人的数字震得当机了。
见小护士白色的身影要飘出挂帘外,蔓蔓追喊:“我现在要出院。”
护士小姐利索地转过身,骇人地瞪她:“出什么院?你现在是下了病危通知书的病人。出院我们医院不负责的!”
这出院还不让人出的?
心思王司机说的丁点都没有错,医院是一台整天转的赚钱机器,北京尤为可怕。
蔓蔓当机立断,扯掉身上连的电线,拔掉手背上的吊针,跳下床,幸好医院的人没有给她换掉衣服裤子,裤袋里的钱在,取回床头桌上的大眼镜戴回鼻梁。刚好桌上有笔,捡到地上一个烟盒,拆开纸板,她在上面写了一行字和自己手机号码,声明自己不是逃路不给药费,是去取药费来还钱,押在监护仪下面。
趁着清早护士忙碌,蔓蔓溜出了医院。
拦辆车,送自己到最近的公路出入口,找到公共电话拨给初夏,说了昨晚上的事。
初夏听说她被人送进医院去了,而且被“宰”了一顿,与杜宇急着往她说的地点赶。可大堵车没有完全通,初夏他们的小货车停停开开,赶到蔓蔓这里,需要时间。
在这个时候,因为替姚子业守病人的高大帅离开上了趟厕所,回来时才发现病人不见了。
于是,医院里像炸开的锅。
偏偏早上的清洁工阿姨清理桌面时,把蔓蔓留下字的烟纸清扫进垃圾袋了。
病人没有钱付医药费逃路不是没试过的事,三千六百多不是小数目。
一群医护人员只好死活抓住送病人来的这群兵,要他们交代。
陆君的黑脸在半夜缓解些,到了大清早被人叫醒说是病人逃路要他还债,他顶着黑锅冲了出来。
现在不止高大帅了,所有兵哥都一致认为:这五百块收了,亏的不是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