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情况不对,诧异的抬起那张眼泪鼻涕横流的圆脸,随即便吓得连退三步。
下一刻。
“噗通!”
“噗通!”
“噗通……”
这群谪戍卒竟全都跪了下来。
这一瞬间,就连那些基层军官也停止了厉骂,全都呆呆的立在原地,望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呜呜……呜呜呜……”
忽明忽暗的篝火照射着昏暗的营地,斑驳的黑影忽高忽低,只能听到一片人人自苦的轻声呜咽。
这是一群真正意义上的哀兵。
国之弃民,国之贱民。
不为国哀,唯独自哀。
“你们……”
这一刻,公孙敬声也愣住了。
虽然在长安的时候,他是太仆的儿子,是皇后和大将军的外甥,常有人为了讨好他,对他卑躬屈膝。
但他依旧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次这些谪戍卒与以往的那些人截然不同。
他们不是在讨好他,也不是有求于他,而是诚心诚意的跪拜。
他们对他没有任何企图,只是纯粹的感激与感恩,只是因为这么一丁点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小恩小惠……
这一刻,公孙敬声忽然觉得自己完全理解他们,正如自己也被他们所理解。
他什么都不用说。
他们也什么都不用说。
夜风、篝火、营帐、月色、掠影、还有锅里正在沸腾的清汤,都在静静地、无声的倾诉。
他以前听不见,但现在已经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也同样听的一清二楚。
这无声的倾诉明明振聋发聩。
可那本该听见的人,却因坐的太高,望得太远,什么都听不见……
“都、都起来吧,水开了,下米熬粥,你们倒是接着熬粥啊。”
公孙敬声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鼻腔忽然就涌上了一股子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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