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作戾太子,可见刘据这回是真踩着了红线……苏文仿佛看到,博望苑上空已经悄然浮现出了一个大大“危”字。
幸好他现在与刘据已经建立了一些友谊,而不是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
反正郭玄子的欺君之罪已是证据确凿,刺杀之事也脱不了干系,何况有卫青把关,如果供状中有什么不利他的内容,卫青应该也不可能这么心安理得封装起来带回去的呈给刘彻。
并且这几个期门武士经过调查和询问,也完全可以排除嫌疑……
否则单凭刘据在河间国做的这些事,他真心不得不担心,他若是有一天将刘据惹恼了,刘据会不会直接在未央宫内、甚至在刘彻面前直接在他身上刺几个透明窟窿?
刘据刚开始的时候还担心他们重新勾起义妁的PTSD,不过不久之后他就发现义妁似乎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与他们谈论起这些事情的时候非但看不出任何不自然的表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避讳,甚至偶尔还能有说有笑。
反倒是得知义妁曾以一人之力轻松取了三名刺客性命的壮举之后,又将卫伉单独叫去谈了一次话……
这世上又有几个不要命的,光是愣就已经足以让他傲视群雄了,何况他还是个一人之下的太子,两者加持岂不无敌?
良久之后。
一旦有人逼急了他,什么天子、什么汉律、什么名声、什么影响……他竟可以统统不管不顾,先将事情做绝了再论其他。
刘彻的胸腔依旧剧烈起伏,声音也变得更加压抑:
“苏文,命人去催,每日一催,让卫青即刻将刘据给朕带回来,这回朕要好好领教一下这个戾太子的威风。”
而且苏文有理由相信。
谁能想到他此前在那封奏疏中请求刘彻下诏将河间国除国,要求刘彻委派新的地方官员前去接任的事,居然是认真的!
河间王刘授竟真的已经畏罪自尽,河间国的地方官员竟也真被刘据诛杀了大半,就连年过七十的海内大儒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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