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微微颔首,
“猎骄靡非死不可,他死之后,此前他立下的太子王孙军须靡又已被匈奴俘虏,如今就剩了一个二王子大禄。”
“大禄不是猎骄靡所立,而军须靡虽被俘虏却还活着。”
“因此大禄想要继承王位,便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乌孙国内应该会有一些反对的声音,尤其是此前已经明确站队军须靡的臣子,只怕大禄上位之后收到清算,因此一定会强烈反对,说不定还会搬出其他的王子或王孙来与其对抗。”
“再不济也会想办法将水搞混,以此作为筹码换取大禄的承诺,确保自己的政治利益不受损害。”
“此时,是大禄最需要政治盟友的时候。”
“那么你认为,刚经历了匈奴洗劫,又承大汉援军力挽狂澜的乌孙国内,谁将是大禄拳头最硬的政治盟友?”
听到这里,苏武接过了话茬:
“那必然是大汉!”
“对,就是大汉!”
刘据点了点头,
“我就直白的说吧,那时候的乌孙国,我大汉说谁可以继承王位,谁就可以继承王位,我大汉说谁名正言顺,谁就名正言顺。”
“不过我大汉是礼仪之邦,素来不会像匈奴一样恃强凌弱,强迫他国去做不情愿的事。”
“因此我们愿意遵循乌孙国臣民的意愿,支持最得民心的人继承王位。”
“这个国王可以是大禄,亦可以是其他的乌孙人,甚至是乌孙的一条狗。”
“总之谁衷心感谢大汉的援救之恩,谁愿遵循大汉的孝道,奉你为最圣洁的国母太后,而不是逼你遵循乌孙国的习俗,改嫁新的乌孙国王,那么谁就可以是大汉的盟友,是新的乌孙国王。”
“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
听到这里,苏武和刘细君终于彻底明白了刘据的“险恶用心”。
原来是这么个“礼仪之邦”啊……
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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