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仁将手里的奏章放下,“何事?至于如此慌张?”
张至发将左右屏退,才低声说道:“嘉定伯、田宏遇、袁佑被陛下给叫到宫里,嘉定伯出来的时候,都是被人抬回去的,说是被陛下逼着捐了二十万两。”
“田宏遇也捐了十万两,袁佑捐了八万两。”
“此话当真?”
“嘉定伯家的两个儿子已经进宫找他姐姐闹去了,还能有假?”张至发脸色有些难看,“陛下连嘉定伯都不放过,我们该怎么办?”
温体仁眉头紧皱,周奎、田宏遇,袁佑,这三家就捐了近四十万两。
皇帝是怎么让这三个人捐出来的?
想了半天,没有想通,转头问张至发,“我那一百两,还没有写上吧?”
“还没有。”张至发摇头,捐款事宜,皇帝的旨意是由礼部登记在册,然后交于户部。
温体仁想了想,“你给我写上一年的俸禄。”
“一年的俸禄?”
张至发很快就明白过来,同时暗暗在心里计较,温阁老真的如上午所说,什么都不知道吗?
有没有可能是温体仁和皇帝在唱双簧?
因为事情的发展,和天启五年的张问达案不能说相差不大,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张问达案,文官们也无非是捐了一年的俸禄而已。
说破大天去,他们文官明面上有什么钱啊?
能捐一年的俸禄,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出血了。
可嘉定伯他们却一下子能出了好几十万两,其他那些勋贵呢?
“温阁老?”
“温体仁?”
听到外面的声音,温体仁也不批奏章了,起身就往后门走,“圣鹄,我有点事儿,先出去一下。”
走了一半又停下,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那边有他新买的另一个小院,除了在里面养着的小妾,其他人不知道。
“温体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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