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说要教她画画,过年这几日空闲,果然履行承诺。她学会了简单的运笔后,他就让她随便画点什么。
她就画了以前上课最熟悉的笔记。
“心脏。”
“心脏是这样的?人的心脏?”谢玄英见过死人,却没剖过尸体,微微好奇,“和猪心很像。”
“人和猪有很多相似之处。”程丹若说,“在完美条件下,猪的心脏可以移接到人身上,代替人心。”
说完,专程瞄了他一眼,想知道他的反应。
结果这个古人思考了片刻,居然问:“所以,志异录中,将狗的阳-具接给人用,也是可行的?”
她没绷住:“啊?”
“你要看吗?”他小声道,“我一时记不清了,回头给你找找。”
“不用了。”程丹若正经地告知,“这是不行的。”
“原来如此。”谢玄英好像解开了一个疑惑,平淡地继续欣赏她的画作,“男人和女人的心脏,都是一样的吗?”
“当然。”
他瞧瞧她,忽然叫她:“丹娘。”
程丹若:“?”
“这画甚好。”他问,“给我可好?”
她略意外,没想到他会喜欢,犹豫道:“我随便画的。”仔细想想,他送过她不少东西,她却连个荷包都没送出去,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我重画一个更好看的给你。”
至少换两种颜色,把静脉和动脉画出区别。
“这是你的第一幅画。”他说,“我就要这个。”
程丹若迟疑片刻,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好吧。”
她转回正题:“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找上门来?”
“过了十五吧。”谢玄英道,“这两天和府里的管事喝喝酒,攀攀交情,才有可能把话递到你跟前。”
他无奈地提醒,“侯府的门可不是这么好进的。”
“也是。”她暂时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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