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药盈利,未必比得上营。
百姓也更倾向于名气大的药铺,而不是望而生畏的官方机构。
毕竟在古代,官方不意味权威,相反,等于会被剥削。
“其他地方我不清楚,当时大同的惠药局,来往的都是军士,为李御医会调配很好的金疮药。小时候,我很好奇里的成分,偷拿了一帖研究,结果被御医发现了,他打了我一顿,然后和我父亲说,可以教我学医。
“那时候,我已经求过父亲很久,他只同意教我望闻问切,其他的本事,大约还是想传给儿子吧。谁知道我都六七岁了,母亲没有再怀,这才同意了。”
谢玄英安静地听,仿佛能看见她挨打的时候,仍旧一声不吭,咬牙硬抗。
“我大伯有个儿子,大的当时和我一起跑了,小的三岁多点生病没了。
“我二伯就厉害了,前头的伯母连生三胎,都是女孩,第一个太小,不足月就死了,隔年怀上第二个,还是女孩,第三年再生,又是女婴,这个送人了。我二伯就休了我第一个二伯母,转头娶了个寡妇。
“在边关,寡妇是很难守节的,很多人求娶,尤其是生过儿子的。这个二伯母就养过一个儿子,我二伯觉得她能生男孩,就和她勾搭上了。进门半年就生下了我的小堂弟。”
谢玄英问:“和你一起走的是谁?”
“大伯家的堂兄,和二伯的便宜儿子。”程丹若蹙眉,“堂弟太小了,祖母怕他经不起颠簸,让二伯母带他回乡下,他们母子……”
她没有说下去。
战争时,优先死掉的就是老人、妇女和儿童。
谢玄英轻轻握住她的心。
一路风尘,终到大同。
城里的景象与程丹若的记忆交叠,现代、十年前、此时,很多相似,很多不同。
唯一不变的,是巍峨的古城墙。
这是现代人见了都会惊叹的劳动结晶,三合土夯成,高十米,角楼、箭楼、望楼,一座座树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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