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字甚妙,其画古十足,一定没错了。”
谢玄英道:“原来此,大人好眼光。”又说,“我不爱此道,连赵吴兴的字画都辨认不出,着实惭愧。”
“谢知府还年轻。”毛巡抚矜持道,“切莫妄自菲薄。”
谢玄英说:“高山流水也要知音才是至韵,此画留在我身边就是暴殄天物。若抚台大人不嫌弃,晚辈就借花献佛了,还望您莫要嫌弃。”
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毛巡抚故作迟疑:“这不好吧?”
“宝物蒙尘,才是真的惜。”谢玄英态度诚恳,“还望大人纳。”
毛巡抚还要再辞。
谢玄英再请。
后,毛巡抚“勉为其难”收下了礼物。
再说程丹若那一边。
她刚上门,就有婆子将她请进,看见一车的绸缎,眼睛都在放光。
“太太请坐。”仆妇殷勤让她在厅落座,催丫叫人,“通禀一声,知府太太来了。”
程丹若温和道:“听说总兵夫人不在大同,其他人不必打扰。”
仆妇说:“咱们二娘子是……”
“我是来见总兵大人的。”程丹若打断她,“我与总兵大人有旧,请你前通秉一声。”
仆妇愣了愣,见她神色端肃,不似作假,又觉得以她的身份,没有必要编造假话,迟疑着应了:“是,那、那老奴这就通禀。”
她走了,留下程丹若坐在厅下首,打量着这总兵府。
格局就是一般的格局,就是比较豪气。
摆件多金银玉雕,茶碗也是景泰蓝,富贵奢华。
想着,门口进来一彪形大汉,张口就是:“你要见本将军?你谁啊?我怎么不记得和你认识?哪来的娘们?”
程丹若抬,朝他了:“见过聂将军,我姓程。”
“我知道,新来那知府的浑。”聂总兵冷冷道,“怎么,他自己不敢上门见我,派女人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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