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疾风骤雨泼洒,像雷雨滚过,倏然痛快。
怪不得古以云雨相比,却有几分独到之处。
雨疏『潮』退。
这么热的天气,也不必温水擦身,凉帕擦拭就。但程丹若喘息之余,没有忘记提醒:“不要直接擦腹部,肠胃容易着凉。”
打算凉水冲洗的谢玄英:“……嗯。”
她忍不住笑起。
清洁完,并排躺在竹席上睡觉。
不知道是大同的夜晚本就凉爽沁,还是心里平静,程丹若感觉凉快了许多,便没有拿走他的胳膊,任由他搂着自己。
“最近衙门里中暑的不。”她说,“明天他们不找我的话,再做点『药』。”
谢玄英道:“不要累着自己。”
“那刚才你为什么不把我放?”她反问。
他认真道:“我抱着你呢,又不会掉,是你太紧张了。”
程丹若白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仗着已吹灭蜡烛,她瞧不见,他弯弯唇角,略有得意,但口中若其事:“做什么『药』?大蒜胶丸?”
“这个不好保存,最好是现做现用。”她说,“做丹吧,去得胜堡说不定用得上。”
他“嗯”了声,意有所指:“备着也好。”
“我也这么想。”她显然有同感。
窗外的雨又密集起,连绵的雨声落在屋檐上、草丛里,是好的白噪音。
程丹若有点困了。
谢玄英拉过薄被,仔细盖好:“睡吧。”
她眼皮一沉,跌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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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丹若才准备好『药』材,昌顺号的东家了。
她想说不见,但传话的说:“说不是生意上的事情。”
那就是另一件事了。
程丹若心里有数,叫他进,平淡地问:“不知还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当。”昌顺号东家的态度摆得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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