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了。
这个帐不是指收上来多少东西或银钱,而是根据税收重理黄册。
按道理,黄册该十年重修一次,可大同的人口变化太厉害,又频繁战乱,衙门里的黄册不知道是哪年的老黄历了。
而黄册有问题,税一定就有问题。
比如飞诡,就是豪强大户将自己的土地化整为零,分别安排在其他人的名下,假如是查无此人也就罢了,更过分的是,让别人(大多是不知情的贫苦百姓)替自己承担赋税。
这可真的是人在家中坐,赋税天上来。
还有一种叫典卖。
这就是将田寄在他人名下,尤其是官宦士人之家,他们可以免赋税。如此,赋税成为大户人家的收入,光明正大挖国家墙角。
而农户给豪强交了税,不是说田就能一直是自己的了。用不了多久,交的赋税就会变成佃租,田就归大户所有,而自耕农就变成了佃农。
夏税没有秋粮来得要紧,所以,谢玄英想趁此机会,梳理一遍大同的人口。
这是一个大工程,不止户书被关在衙门干活,三个师爷也没逃过,每天睁开眼睛就是数字,看得他们想吐。
见状,程丹若主动承担了一部分工作。
真正的黄册重造工作,是由朝廷统一调度的,谢玄英只是粗略计算,想知道大同目前有多少人口。
黄册上,整个大同府的人口大约是10万左右(这是多年前的黄册记载),但从交税人口来看,大约有15万。
钱师爷按照经验,给出一个数字:“20万总是有的。”
5万逃税的人,大部分是投献的佃农、和尚道士、流民隐户、漏户。
而整个大同府的税粮,才八万石左右,按照“粮二十万石以上为上府,二十万石以下为中府,十万石以下为下府”的划分,毫无疑问是整个大夏的贫穷地区。
任重而道远。
谢玄英和程丹若说:“番薯和土豆都在路上了,明年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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