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谢玄英伸出手臂,接住了她的上身。
因为脚还踩在马镫里,他无法把人抱过来,只好腿夹马腹,示意马靠近,然后自己挣脱马镫,翻身上了她的马。
春可乐摇了摇脑袋,堪堪吃住他的分量。
“丹娘。”谢玄英圈着她的腰,急切地叫她名字。
其他人也围拢,惊愕地看着忽然昏迷的程丹若:“夫人怎么了?”
谢玄英试过她的鼻息和脉搏,都还算有力,这才松口气:“去叫张御医。”他挽住缰绳,全力驱策春可乐。
它似乎明白了什么,全速狂奔入城。
不出一刻钟,就到了租住的院子。
张御医已经等在那里,见谢玄英把人抱下来,便跟着进屋诊脉。
手指搭上手腕,他细细感受脉象的变化,很快,紧绷的脸孔就放松了。
“是劳倦,夫人必是劳累过度,气虚至极,方才晕眩,休息足了便会苏醒。”张御医一面安抚谢玄英,一面继续诊治。
许久,松开搭脉的手指,斟酌道,“谢郎,恕微臣直言,虽说是劳倦所致,可程夫人的气血,亏得也太厉害了。”
谢玄英蹙起眉梢:“什么缘故?”
“气血不足,心脾有伤,阴虚劳损,怕是七情郁证。”张御医说。
谢玄英默然。
他倒是不奇怪张御医的结论,遥想当年在天心寺,丹娘面上与他和老师谈笑,等到独处时,便像是一个疲倦到极点的旅人,整个人散发着郁郁之色。
成亲后,她也有笑容,甚至很少发脾气,可同床共枕年,岂能不知她有心事。
总有一些时候,她不快乐,她满腹忧虑,她悲伤痛苦。
他不敢问,也知道问了没有用,唯有等啊等,终于,这两年,她愿意说起一二。
幼年时的忽视疏离,少年时的颠沛流离,还有……内心深处,某些永远无法释怀的东西。
一片静默中,张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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