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驸马,是自家人,既然是自家人,陈敬宗愿意为她所用,愿意配合她演这场戏。
“我是受伤了,可他身上的伤只会比我更重。”
愿意归愿意,有些事,陈敬宗还是要讲明白。
两人的唇才刚刚分开,华阳才刚刚睁开眼睛,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对上的仍是他拈酸的眼。
华阳有时都分不清,他是真的拈酸,还是拿这种事耍不正经,毕竟如果是前者,他的醋劲儿也太大太不讲道理了,公爹两位夫兄不说,连曾阁老、吕阁老、何阁老这些明明不可能让她动心的老头,甚至连早已化成灰的三国周郎,他也能酸上一壶。
只是,虽然是做戏,刚刚华阳当着众人的面夸秦纪而贬他,确实伤了他的颜面,尽管华阳比谁都清楚,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个,不是脸皮厚不厚,而是他心胸豁达,从不介意这些小节。
“论英武,你们或许在伯仲之间,可比容貌,你更胜一筹。”
华阳垂着眼,一副公允点评的语气。
秦纪是那种正气凛然的周正俊朗,陈敬宗则是容易叫女子芳心大乱的俊美。
其实陈家三兄弟都是如此,只是陈伯宗过于端肃、陈敬宗过于桀骜,唯独陈孝宗温润爱笑,真正合了“玉面狐狸”四字。
陈敬宗用指腹按按她唇角:“只胜一筹?”
华阳瞪他,这人就不能夸,夸了他就敢得寸进尺。
她的唇还湿漉漉的泛着水色,看得陈敬宗起了别的心思,亲亲她耳尖,问:“可带了莲花碗?”
华阳语气变冷:“没带。”
陈敬宗亲着她这边的侧颈,右手捻动她另一边的耳垂,似蛊惑又似讨好:“下去后,叫丫鬟泡一个?”
华阳没吭声。
陈敬宗就知道,她其实是预备了的,或许她不惦记,但她知道他会想,所以也愿意成全他。
这就是她对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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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陡峭,陈敬宗扶着华阳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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