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怎么就突然害怕得哭起来了?
舒禾鼻子微酸,当即跑进了书房将小依儿从百里墨卿的身上抱过来,轻声抚慰:“依儿不怕,没有坏夫人了,娘亲在呢,你睁开眼睛看看,是娘亲啊!”
小依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加上本身身受重伤,只睁开眼看了一眼舒禾便晕了过去。
“依儿!”
“小依儿!”
舒禾和南起同时惊呼出声,便是坐在轮椅上的百里墨卿脸色都降至了冰点。
南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把剑,直接架在了舒禾的脖子上,“说,这孩子,是不是你偷来的?为何虐待她?!”
舒禾转头,目光冰冷仿佛地狱里钻出的罗刹,“让开!”
南起看着那双眼睛,忽然想起了嫌弃她一刀砍掉那个土匪脑袋时的画面。不知为何,他只觉背脊一凉,内心深处升起一抹恐惧。这样的感觉,他只在四年前的主子身上感受到过。
百里墨卿注意到舒禾抱着小依儿的手,那是一双长满冻疮、又红又肿的手,像是长年干粗活所致。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南起,让开。”
南起看了眼自家主子,随即便收了剑。可收了剑的他,有些生气,明明这女人的武功不及他半分,怎么刚刚竟被她唬住了?!
小依儿被舒禾放在了书房的长榻上,她拿出随身针包便开始了针灸。
刚刚,她是被百里墨卿的那声呵斥扰乱了心神,以为自己回到了西郊宅院中,以为面前的人是那个恶毒的陈婆子,这才会无端哭闹起来。
几针下去,南起见小依儿皱着的小脸竟真的平和下来,忍不住惊叹,“你竟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