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郡不少人都在骂他苏靖的娘。
之后裘典之乱还没有完全结束，他就又被朝廷调派到了中原平乱，本以为中原的叛军应该与裘典之流相差不大，哪知道那位天补大将军还真有一些本事，十几万叛军虽然称不上精兵，但是组织度与地方上的军队已经没有什么差别。
再加上兵力悬殊，这些没有怎么经过训练的江南兵，自然吃了亏。
本来，哪怕吃了点小亏，苏大将军往后退一退，抓紧时间把训练给弄起来，慢慢还是能够跟叛军僵持住的。
时间一长，以战代练，慢慢就能磨练出一支精兵出来。
而这个时候，先是战事不顺，再加上朝堂上的政斗导致长子被下狱，这位已经年纪花甲的老将军，旧伤复发，便真的就一病不起了。
病来如山倒。
他已经没有壮年时候的心气与精力，再去一点点扭转乾坤了。
沉默了许久之后，苏靖才继续说道：“你…你若是领兵去河南府，只要吃上一两个败仗，军队必然…必然哗变。”
姜堰抬头看着苏靖，忧心忡忡。
他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虽然他也全程参与了这支江南兵的训练，但是一直到现在，他的威望都远不如苏大将军，苏大将军镇得住场子，他却不行。
“大帅。”
姜堰低头道：“您…指点指点末将罢！”
他是京城来的，他家里人都在京城。
京城的诏令，苏靖可以抗命，但是给他的，他却违抗不得。
“你既然要打…”
苏靖闭上眼睛，剧烈咳嗽了几声，开口道：“便只能似…似攻实守。”
“伱…兵进河南府，叛军发觉以后，一定会朝着我军扑杀过来，你一路上，要…要一直收缩阵营。”
“虽然是在往前进，但是要时刻准备防守。”
“打…打上几仗，士气上来了，还能够继续打一打，若…若是吃了个大败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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