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让人拿不出错处,工部的账簿卷宗,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但有时候,没问题,就等于有问题。
对比往年,自从钱元真接任工部尚书一职,谢树认真统计过,国库于工部的历年的支出,一直呈正曲线增长。
就算算上每年的物价波动,也不该增长的这么多才对。
光是工部的支出,就快占了六部的总共支出的三分之一了,可谢树也对比过账簿票据,的确什么也没看出来。
恐怕之前南荣沧想往工部插人,不止是单单争权夺利那么简单。
同样有此想法的,还有徐正居,此次前往洛州的人选,是徐正居和谢植一同商定的。
想起洛同总督的两封奏疏,徐正居微微叹了口气,洪水竟冲毁了堤坝,难怪洛同总督如此着急。
人命关天的事,这钱元真,死不足惜,只盼此次能得偿所愿,将钱元真此等大景之害,顺利铲除才是。
“行璋,此次前去洛州,我说的话,你可记得?”
徐正居看向宋珏,心底微微有些担忧,他这个弟子,性子过于板正。
若非此次陛下希望借此次洛州之行,将宋珏送进都察院,他是不赞同让宋珏去洛州的。
“老师放心,弟子定当谨言慎行。”
宋珏俯身行了一礼,此次洛州之行非同一般,他既为监察使,自当仔细行事,不堕老师清正之风。
“哎,这堤坝,怎么就垮了呢。”
送走了宋珏,徐正居跌坐在太师椅上,喃喃自语,脑中全是洛河一带百姓的安危性命。
也就没注意到,一旁不发一言的张之恒,听见这话,有些奇怪的神色。
谢树要出发去洛州一事,文兰心知晓后,又拉着谢树哭了一场,随后就亲手替谢树收拾了前往洛州所需的衣裳物件。
谢树的体弱之症,向来是文兰心的心病,她已经着人去外头找了,她就不信天下之大,难不成连一个能治好她孩儿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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