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谢树就站起了身。
但这一次,谢长意再也没有力气抓住谢树的衣摆,手指尖无力滑落。
谢长意面色发怔,但更多的,是内心不断涌起的慌乱。
不该心生妄念,何为妄念?所以是父亲他,发现了。
猛然抬首,谢树却已经没再看他,径直略过他,走向了门外。
颀长挺拔的身影逐渐消失,背上的疼痛已然麻木,随之而来的,是心尖陡然绞在一起的阵痛。
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脑中划过少年时谢树从封印之地回来的那次,那是谢树离开万法宗最久的一回。
整整五年,他都未见过谢树,所以那一次,他像以往任何一次一样,想奔过去,抱住谢树,却被拒绝。
还是他私下教训妄图靠近谢树的弟子,被当场发现,第一次挨罚。
原来,父亲他什么都知道,自始至终都知道,然而换来的,也仅仅是一句妄念。
谢长意拿起地上的伤药,手指紧握着轻盈冰冷的瓶身呢,挣扎着站起了身。
他有些后悔了,若是能回到小时候该多好,至少那时,父亲还会在意他不是吗?
泪水滴落,混着地上的血迹,谢长意直起身,背上的伤口因为动作更加疼了起来。
手背青筋迭起,谢长意抬手擦过眼角的泪痕,眉眼中闪过一丝偏执。
即便如此,那又怎么样,父亲忘了,他曾还对他说过,想要的东西,应当自己争取。
云舟之下,君惊渡看着眼前的少年,瞳仁深处闪过一丝迟疑和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厌恶。
这人怎么会来找他,他记得,他从未与这人有过交集。
“早就听闻君师兄剑法出众,为人正派,明镜久仰大名。”
谢树不在,明镜只能听从焚兖得话,找机会靠近君惊渡。
身为谢树的弟子,尽管明镜只是个记名弟子,也比常人来得显眼些。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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