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蹲在窗台转头看她:“在这深宅大院过日子的,多少都有得有点不正常的地方。你是菩萨还是害人的罗刹,跟我没一毛钱关系。沈小姐放心,我这一走咱们再无瓜葛,我绝不多管闲事。”
柳时衣最后跟沈小姐摆摆手,直接跳出窗子,消失在黑暗中。
沈小姐盯着窗口看了半晌,最后是一阵北风吹过,才让她回过神来。
她也没管窗户冷风往屋里灌,只是转身看着镜子,镜中的少女身着薄裙,面色被吹得甚至有些透明。
上次回流水村的时候,还是她娘还活着的时候。那时候沈小姐还是个半大丫头,她娘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地教她写名字。
“‘溯’很好写的,娘教你。这三点水表意,像涓涓细流;‘朔’则表声,每月首日为朔,而末日为晦,所以‘溯’就是由下游向上游前进,逆着水流而上的意思。”
也是在那一年,沈小姐知道了自己的名字怎么写、是什么意思——沈溯,便是在顺势中逆势而为。
那一年,沈溯还不是人人交口称赞的世家嫡女,也会因为不想读书躲进娘亲被窝里偷懒撒娇。娘会摸着她细软的头发,让那尚书沈书问别逼孩子太紧了:“能当小孩的时间就那几年。”
后来娘生了病,盛京城里的名医看了个遍,也只能勉强续命。她开始自学医术,因为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就已经能去流民堆里布药施粥。但也因为医术易精,所以她逐渐看明白了娘的病不在身,而在心。尚书府困住了她,把她活活捆死。
娘死在一个冬日的傍晚,那日同样是北风呼啸,沈书问还在外面和那些世家挚交赏梅作诗,沈溯在娘的床边围了好几个火盆,想让一直冒虚汗的女人能暖和点。
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手心冰凉:“溯儿,娘把你生在这个家里,是娘对不起你。”
沈溯咬紧下唇,憋了半晌,才硬拉出一抹笑容:“我有娘就是最大的福气,您别瞎想。”
娘叹了口气:“溯儿不要做懂事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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