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嘉靖二十一年入阁,此后专擅国政长达十四年,这十四年内你贪脏、受贿、枉法、专政,难道这也是太上皇的指使?”
“朱厚熜没有指使,但他都知道。”
严嵩如是说道:“朱厚熜的心术城府哪里是你们可以揣摩,天下万事简在帝心,真以为什么事都能瞒住他?嘉靖二十一年夏言第一次被罢黜,帝擢老夫入阁为相,那一年齐鲁旱灾、虏寇河西,国家哪哪都是用钱的地方,老夫任命赵文华为两淮盐运,第一年就为朝廷解决了两百三十万两的亏空。
赵文华也是因此功擢升的通政使司右通政。
当年为了筹措这笔银子,两淮盐商被赵文华祸祸死了好几家,抄家银有七十八万两,赵文华留了十八万,剩下的六十万,给了司礼监四十万,因为要给朱厚熜修现在的西苑精舍,两淮盐运的钱是国家的,他用不到。
剩下的二十万被赵文华送给了我儿严世藩,这事朱厚熜知道,心里门清,他不仅没生气反而给老夫加了太子太师衔,从那之后,老夫每一次敛财都会以各种名义将部分钱财输送进司礼监,也就是送入朱厚熜的内帑之中,若说贪脏、枉法、受贿、专政,卖官鬻爵,咱们头上那位才是我大明朝第一人!”
说到这里严嵩提了些许声调:“这些事老夫有证据,而且是非常完整的证据,钱从哪来、谁送的、往哪去、给的谁老夫这的账单记得清清楚楚,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年朱厚熜都对老夫和老夫那个不成器儿子百般容忍的原因。
他知道老夫手上有能够让他身败名裂的罪证,他害怕老夫穷途末路辱他名声。”
海瑞觉得此刻有些缺氧,头晕目眩的直泛恶心。
“宪台、宪台。”邹应龙看了出来,颇为担心的上前喊了海瑞两声,后者喝下一碗白水,总算是将心头的恶心减缓。
“再聊聊另一件事。”
海瑞继续询问:“聊聊江南的万芳园和不夜城,这两个地方你知道吗。”
“大明朝谁不知道。”严嵩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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