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府太蓝气不打一处来。
“我就听见了。”他冷冷地说,“或者说,我记得我听见了。”
麦明河“嗯?”了一声。
“我一开始以为,公寓之所以要把通知刻进人的记忆里,是为了确保每个人都能在接下来一天内遵守规则,别把规则忘了。
“但如果只是为了让我们不忘记规则,大可以每层楼都贴一张通知啊?非要留下如此清晰深刻的印象,楼内却一张通知也没有,一定有诈。”
“有诈?”海芦苇咕哝了一句,“你跟公寓是同行骗不了同行?”
麦明河轻声笑了;府太蓝刚要张嘴,听见她笑,看了她一眼,原本给海芦苇准备了十句冷嘲热讽,都硬生生吞了回去。
他忍着气,板着脸,对海芦苇问道:“你做猎人几年了?”
“有……五六年了,”海芦苇不明所以,依旧回答了。
“进过几次巢穴?”
“有时进得频繁点,有时赚到一笔大的,就好久不进了。需要养伤的时候也不少,像我这次脚伤,得养起码两三个月。姑且算平均一年五到七次……三四十次吧。”
府太蓝“唔”了一声,抬起下巴。“我进了一百四十六次。”
要不是脚伤,海芦苇几乎能弹射起来。
“怎么可能?人不可能受得了——你才多大?身体负担,精神压力,对了,还有巢穴解离症——”
这些废话谁不知道?府太蓝都懒得听。
“行了,我说这个,可不是为了摆资格。进了像我这么多次之后,见识的巢穴陷阱已经不计其数,哪怕遇见全新陷阱,我养出的直觉也能发挥作用……我可以很有把握地说,我们脑海中的通知,是为了让我们更好地去死。”
“等等,”麦明河忍不住说,“我对巢穴的了解,是巢穴直接灌注给我的。我知道一点,就是巢穴无法在‘规则’上撒谎……”
或许因为巢穴是人类产物,而人类最基本的诉求之一,就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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