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平稳地行驶在黑暗中。
即使没有路灯,没有车头灯,更没有月光……仿佛它本身就是黑暗中流动着的一部分。
它在路口处向右一转,动势微微把麦明河往门上一推。
她的头在玻璃上贴得更紧了,海芦苇的手机,也往手里滑得更深了一些,屏幕因此一亮。
不论是麦明河还是司机,对此都没有作出半点反应。
麦明河是因为作不出反应,司机却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不在乎;很快,屏幕光灭了,车里又恢复了昏暗。
她不该感到疼的!
突如其来的第三个念头之强烈,简直像是有人往她太阳穴上打了一拳。
皮肤受摩擦后向大脑传输神经信号,她才会觉得腿被路面磨疼了。她不该感到疼的,既然疼,说明与身体的联系没被完全切断。
与第三个念头一起升起的,是刚才记忆中的一幕:
她向空空的驾驶座弯下腰,手机屏幕光照在玻璃窗上,司机朝她转过了头。海芦苇与大白狗的照片,隐约遮去了一部分司机的面孔。
可是第三个念头,也就到此为止了。
没看全司机的脸,与身体联系没有被完全切断——本该顺其自然的下一步逻辑推理,硬生生地被掐住了。
还剩下多少身体联系、这意味着什么、她能怎么办……凡此种种思考,都被高墙隔绝在头脑之外;除了三个来回闪烁交替的念头,麦明河依然只能呆呆望着前方漆黑马路。
出租车再次往右拐了一个弯。
这一次,等车回归正向行驶时,她感觉到手机往前滑了一下。
麦明河的手指刚才为了点亮屏幕,一直保持弯曲,也被固定在了这个姿势上。
此刻手指虽然不能动,但手机滑了一下,这次就碰到了屏幕上不一样的地方。
一个女声冷不丁地在车内响了起来——连麦明河都像被扎了一下似的,吓了一跳。
“……最高法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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