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可他诏修元史,编撰国史,倒也不负为当代大儒。
“所以今日早朝,我不能去。”
“毕竟是面对自家老师,我也不好咄咄逼人,总会有一丝心软。”
“可为国分忧,又岂能有这一丝心软。”
“还是由你去吧,今日我不露面。”
“只是希望伱看在宋濂曾作为我的老师的份上,饶过他顶撞之罪,若真的是太过,别让其致仕吧。”
朱标放下碗筷,便是轻轻摇了摇头道。
朱标重情义,手段也狠,但面对自家的老师,恐怕是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所以才想假手于朱棡,因为唯有如此,朱标才能让宋濂明白,朝廷处理小明王一案,就是铁了心,就是要严办。
也是希望宋濂可以知难而退,别因为这群乱党,遭受牵连,致使悠悠青史留有污点,污了他这一世的清正廉明,两袖清风。
“你唱红脸,我唱黑脸。”
“真要是惹急了我,你就去你这位先生的坟前祭拜吧。”
朱棡倒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
“可以关,可以囚,但唯独不能杀。”
“这是我的立场。”
朱标直接摇了摇头道。
“可是为乱党求饶,这就是置国家公义于不顾。”
朱棡依旧调侃的看向朱标道。
“没说不罚,但他已经年迈,于国于公,也应该放他一条生路。”
“而且是朝堂上下,哪个不知道人情世故,比如说是我们,即便是那些朝臣,也会留有三分余地。”
“毕竟只要不是生死之仇,一切皆可放下,而今日之罪孽,来日又何尝不是他们?”
“所以百官必然会为先生求情,你就以此为由,饶过先生,同时也可以安抚百官之心。”
朱标思索片刻后,便是沉吟道。
今日奉天殿上之臣,未曾有血狱之灾,但来日,以后,会不会有血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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