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面黑色的巨鼓。
“你应该明白,像我这样的人再怎么落难,也不是你这样的人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太子冷冷的说道,“就算我以你失礼而将你杀了,我也依旧是去黔州。所以接下来的这段路,请你好好约束自己的言行。”
当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整座屋子里可怖的气机消失。
太子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章云尘深吸了一口气,躬身行了一礼,退出这间屋子时,心中涌出的寒意让他感觉不到丝毫的酷热。
在所有人的认知里,太子很勤勉,但似乎在任何方面都不属于特别出色。
然而他现在明白了,太子应该是一众皇子之中,修行天赋最高的那一位。
他并非像外界认知的一样,只是六品修为或是接近七品的修为。
他的真气法相和那一刹那碾压般的气机,充分显示出他已经是七品上甚至七品巅峰的修为。
寻常的李氏嫡系的七品巅峰的修为,已经和八品之中的弱者可以掰掰手腕。
而太子所修的法门,似乎还掺杂着什么厉害的秘法。
“今夜发生的事情,谁要是敢透露半个字出去,那就算死在道上,明年也不会有家里人给你们上坟。”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用无比冰寒的语气对着那些跟在他身后的部下说道。
一名甲士还有些听不太明白,轻声问身旁的一名同僚,“头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自个死了不算,家里人恐怕也得一起上路。”那名同僚面色极为难看的说道。
……
南诏的夏夜总带着股湿漉漉的腥气。月光像被虫蛀的银纱,稀薄地挂在望天树上,那些高耸入云的树冠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隐形的鬼手在撕扯天幕。竹楼檐角悬着的青铜铃铛偶尔叮咚,惊起沼泽深处三两声蛙鸣,转瞬又被更稠密的虫豸振翅声淹没。
皮鹤拓的寝殿里燃着七盏油灯。
皮鹤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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