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景朝对他而言都毫无归属感可言,所以不论发生何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能够掌握先机。
他继续破译这本书的后半部,直到天快亮起来,才终于得到了后面的信息:王府内谍探会找机会与您见面。
陈迹愕然。
王府内有军情司谍探,是谁?!
等等,王府内的那个谍探,会不会是太平医馆里的人?
先前师父以六爻之术算卦,卦象说,出诊为大凶之兆,结果师父当天清晨就跟着刘家人走了……
以此来看,师父跟刘家似有交情,难道师父不是去诊病,而是去交换情报?
师父不会就是景朝的谍探吧?!
再等等,刘曲星存着脏衣服不洗,非要给母亲带回去的行为,也可能是在衣服里藏匿着情报……
陈迹被自己的推论搞得哭笑不得,这几天神经崩的太紧,以至于现在看谁都像谍探。
想到这里,他在通铺上探出半个身子,悄悄拉开门缝朝对面厨房看去。
此时,刘曲星手里捧着书,也正从厨房探出身子来,悄悄打量着学徒寝房,看有没有人发现自己在偷偷学习……
四目相对。
刘曲星:“……”
陈迹:“……”
两人默默地缩回了身子,唯有佘登科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没有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