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走下石阶,朝内狱深处闯去。
余登科犹豫几息,跳下房顶,随著陈迹一起跑进内狱。大雪中,房顶只余下梁狗儿与梁猫儿。
梁狗儿趴在房顶上面色复杂,他看见解烦卫身影从远处袭来,转身就想离开:「猫儿我们走,不这遭浑水!」
然而他还未完全转过身,已经被梁猫儿死死拉住胳膊:「哥,世子和郡主都是好人,我们不能走。」
梁狗儿不耐烦的挣脱梁猫儿的手,却根本挣不脱,袖子都差点被撕下来。
他无奈道:「他们是好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当年咱们帮过的人还少吗,恩将仇报的人还少吗?咱们家出事的时候他们跑来落井下石,全都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咱多年轻时救下李玄,当时李玄被仇家追杀只剩半条命,是咱爹出刀救下他。可结果呢?那毒相搞了个劳什子武盟招安天下武人,给官职、发粮饷,李玄怕父亲跟他争武盟盟主,便在酒后偷袭咱爹!」
梁狗儿怒视著自家弟弟:「咱爹当年救下周游父子,他们父子二人走投无路差点饿死街头。结果呢?咱爹被李玄所伤之后走镖,外人都不知道他负伤之事,是周游父子二人见财起意将此事透露给太行山匪,害了咱爹的性命!这些年我杀李玄杀周游父子,背了一身血债,我要是受伤了、死了,仇家找来,你可怎么活?」
梁猫儿默不作声。
梁狗儿看著自家弟弟,怒目相视:「你走不走,不走我走!」
梁猫儿慢慢松开手,认真说道:「哥,他们忘恩负义是他们错了,不是我们做的事错了。哥,咱梁家家训是什么?」
梁狗儿一证:「猫儿,江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江湖了…… 梁猫儿从屋脊上站起身来,俯视著自家哥哥认真说道:
「江湖人行江湖事,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宁以义死,不苟幸生,视死如归!世子与郡主待我们赤诚,若我们这时候走了,与那些小人又有何区别?「
梁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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