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自然没有灰头土脸离开的道理。这棍,我非立不可。”
钱爷似有感慨:“袍哥生不逢时,早些来这京城,或许也是说书人故事里的一号人物,京城打行也该有你的名字。若真是如此,我说不定还在你手底下做事呢。”
袍哥微笑道:“钱爷现在找我拜码头也不迟,现在拜码头,你便是第一个交投名状的。”
钱爷像是听到一个笑话:“若你真能在这皇城脚下立住棍,我带着形意门给你做事又有何不可?但现在说这些还早,你先活下来再说。”
袍哥脱掉身上的黑短褂,随意丢在脚下。
他深吸一口气:“来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钱爷平静道:“上。”
把棍们拎着铁尺与斧头从钱爷身边冲出,朝袍哥涌去。狭窄的胡同里,楼上看客眼见把棍穿过一排排红灯笼,距离袍哥越来越近。
有女人在窗缝后面小声道:“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
下一刻,胡同外骤然杀进一队灰衣蒙面之人,从袍哥身旁经过,与冲上来的把棍们硬碰硬撞在一起。
方一交手,楼上看客几乎以为是哪支军队打进来了,阵型严密,行动划一。但奇怪的是,这些蒙面之人手中长矛都是倒着拿的,只用矛尾的木柄捅人。
列阵。
齐斟酌执长矛在最前列,周崇、周理执盾护卫左右,多豹、李岑手执毛竹,后方还有四名长矛手、两名羽林军执三叉戟做挡拆手,护住两翼与弓弩手。
合计十二人。
十二人鸳鸯阵在晦暗的胡同里往前冲杀,极长的毛竹比人先到。茂密的分岔与尖刺,逼得对面把棍难堪躲避。
一名把棍刚抬起斧子要劈过来,毛竹立刻刺来,枝杈扫得把棍睁不开眼。他咬咬牙闭着眼往前冲,可毛竹的枝杈将他斧柄高高托起,让他一时间劈不下去。
齐斟酌一时间犹豫不定,举着毛竹的多豹,恨铁不成钢的踹他一脚,压低了声音怒喝:“愣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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