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日就去潘家园鬼市买个行官门径,也入羽林军玩玩。”
齐斟酌讥笑道:“以前不是还看不起我们羽林军呢嘛。”
张铮冷笑:“才打了一次胜仗,就给你支棱起来了?”
陈迹懒得听他们争论,打断道:“二姐呢?”
张铮解释道:“她说今日约了小姐妹去内城北教坊司听戏,所以方才见你们无恙便提前走了。”
陈迹疑惑:“听戏?”
张铮嗯了一声:“那边上了个新戏叫《汴梁记》,这几日在京城极其火热。”
陈迹好奇道:“二姐有没有留什么话,比如阵法上还需调整什么?”
“没有,”张铮摇摇头:“她说你们只剩下磨合一事,再默契些就好了,这是水磨工夫急不得。对了,她让你小心那个钱爷,钱平。”
“哦?”
“她打听到,此人出身万岁军,行事果断干练,不简单。”
……
……
钱爷一袭黑色长衫,走在小胡同里。
身侧是青砖灰瓦,头顶是灯笼高悬。
这几条胡同,他走了二十年,闭着眼都能来去自如。
眼看这二十年里,胭脂胡同的头牌从小凤仙变成赛金花,又从赛金花变成小梨花。客人们喜欢听的戏从《定西山》变成了《白舟记》,又从《白舟记》变成了如今的《金陵四梦》。
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唯有这些胡同,二十年前是这个样子,二十年后还是这个样子。而他喜欢的,始终还是他初进京城时,站在砖墙外蹭着听全的定西山。
钱爷走进百顺胡同,再无淫词艳语,多了几分素净。
他来到白玉苑,对门前站着的汉子抱拳道:“烦请通报一声,和记钱平,前来拜谒祁公。”
左手为掌,五指并拢伸直,此为“五湖”;右手为拳,四指紧握,此为“四海”。
钱爷将抱拳高于额,这是见长辈的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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