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自嘲一笑:“实在拔不出来,就插在腿上吧。”
然而就在此时,林朝青忽然说道:“殿下不必灰心,事情也未必没有转机,我等会助殿下一臂之力的……”
太子豁然抬头:“你……嘶!”
太子分神的刹那,林朝青将他腿中箭杆猛然拔出,而后割下一条衣摆,紧紧系在太子腿上以免失血过多。
太子顾不得疼痛,直勾勾盯着林朝青:“林指挥使方才所言当真?”
林朝青的目光隐没在斗笠的阴影之下:“当真。”
……
……
羽林军一行人马风驰电掣,似乎真有极重要的事情,坐下战马汗液渗出绒毛。
队伍中,齐斟酌侧着脑袋,顶着风高喊道:“师父,真不回京吗,陛下与部堂们说不准还在仁寿宫等着咱们回去呢!”
陈迹沉声道:“不回,让他们等等。”
“行!”
羽林军一直从正午赶路至傍晚。
直到他们远远看见一支出殡的队伍,运着六十七具棺材,往安定门以北十里地的御前禁军义冢前进。
出殡的队伍前,有人抛洒纸钱“买路”。
而后则是披麻戴孝的汉子擎着写有逝者官衔、姓名的旗幡“铭旌”。然后才是开道锣与唢呐队,依次吹奏着哭皇天、将军令、山坡羊曲子。
队伍中,亲友手执挽幛,八人抬棺,缓缓哀悼前行。
陈迹驻马而立,默默看着阵亡羽林军将士的亲友送葬,京郊的风卷着白纸钱飞上天空,像是一滴滴眼泪随风飘摇。
他对林朝青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并非托词,而是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比一国储君重要得多。
“下马。”羽林军齐齐下马,陈迹当先拱手躬身,一揖到底:“相识甚短,恨不能日久天长,诸位走好。”
在他身后,羽林军亦随之一揖到底,头低下去的刹那,齐斟酌与多豹等人忍不住哭出声来。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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