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家伯爷请徐侍郎晚些去看一出戏。”
“什么戏?”
……
“这是在打脸!”
陈品坐在门槛上,对随从说道:“明皇不断斩杀大汗使者,便是想通过打脸大汗来彰显自己的无上威严。可看看明人九边面对大汗铁骑的无可奈何,就可知这是色厉内荏。”
随从蹲在侧面,“那明皇会如何处置咱们?”
陈品淡淡的道:“出使之前,我便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叩叩叩!
有人敲门,随从心中一紧,缓缓走过去,仿佛是去赴死。
门开,外面是个鸿胪寺的小吏,侧身指着里面,“伯爷,陈品便在里面。”
伯爷?
陈品眯眼看着门外,脑海中想到了大同总兵府外,射杀自己随从的那一箭。
“有劳了。”熟悉的声音传来,陈品缓缓起身。
蒋庆之走进来,见陈品清瘦了许多,便问道:“在此可还习惯?”
“阶下囚,没什么不习惯的。”
“大同一别,没想到再度相见却是这等场面。”蒋庆之摆摆手,“弄了酒菜来,今日我和陈先生痛饮。”
陈品的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然后笑道:“断头酒?”
蒋庆之负手看着院子里,默然不语。
随从却腿软了,跪下嚎哭,“我就不该来,不该来啊!”
……
“在何处?”
翰林院,徐阶问道。
“俺答使者幽禁地。”
护卫微笑道:“我家伯爷说了,徐侍郎可以不去。”
——不去,从此就不必去了。
这是一次选择。
你徐阶第一次冒头就给了我蒋庆之一闷棍,这是要站队严嵩吗?
若是,你自可不必来。
周夏冷笑,“这是逼迫!”
徐阶先出手,蒋庆之反手就是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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