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可以休矣!”
徐承宗抚须,“换了别人来无济于事。”
“换了别人来,哪怕是陆炳,芮景贤亲至,也只能在南方这个大漩涡中挣扎。聪明的就赶紧回去。不聪明的,弄不好便会在此身败名裂。国公,该有决断了。”
孙齐觉得东主太过谨慎,徐承宗叹息,“南京毕竟是南京。朱希忠在京师如鱼得水,张溶在蛰伏,一旦出头也不容小觑。唯有我魏国公一系,看似风光,可终究离帝王太远。离的越远,这信重就越少。这些年国公府能撑住局面,靠的便是谨慎。”
孙齐点头,“国公所言极是。可当下大势国公可知?”
“当下……在我看来,若是弄不好,便会风起云涌。”徐承宗苦笑,“作为南京守备,说实话,我觉着自家就坐在柴火堆之上,只需有人点把火,顷刻间便会被焚毁。”
“国公却过于悲观。”孙齐笑道:“陛下当年登基伊始便行新政,便是看出了大明的危局。随后被抵制,君臣争斗多年。最终陛下遁入西苑。
按理,吃过一次亏,陛下该知晓了教训。可时隔多年后,陛下却再度祭出新政。国公可知陛下性情?”
“孤傲。”徐承宗说道。
“孤傲是一回事,执拗!”孙齐说道:“能在此时再度行新政,陛下必然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国公……魏国公一系世代皆站在帝王一边。既然帝王如此,臣子,还等什么?”
徐承宗犹豫着说:“一旦站队,一旦表态,那些人必然会把魏国公府视为对手。”
别人不知道,徐承宗对南方儒家的能力知之甚深,“一旦那些人出手,我……”,他摇摇头,面色凝重。“我个人倒是无所谓,可魏国公一系却不能倒在我的手中。大郎才将一岁,未来……未知。”
徐承宗去年才有了个儿子,取名为徐俌。
这年头在孩子三五岁之前,谁都不敢打包票他能活到成年。
徐承宗担心自己一旦倒下,幼子撑不起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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