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里衣一口气喝了大半壶凉茶,似乎才通透了一些。“怎么,曲江宴上的饭食不好吃?”
“不是的,是人不对,更可笑的是你们进士科的一个老冬烘,竟然在酒宴上痛哭流涕,感激陛下对他的擢拔,还一口气作了不下十首颂扬陛下的诗。”
云初笑道:“说明人家会做人,你没当场骂人家是屁精吧?”
“如果陛下在,我也就认了,人家为了早早捞一个好官位,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只是,陛下并不在,鸿胪寺也只有一个员外郎作陪,主考官们就在宴席上喝了两杯酒,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这家伙是对着空气康慨激昂的诗兴大发,拦都拦不住啊,你没看到那个人鼻涕湖满脸的样子,恶心至极。与此等人为伍,是狄某人平生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