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对你不薄,陛下,皇后对你更是亲厚。你这是何苦来哉呢。”
李义府无声的大笑,还一头匍匐在地上,张嘴从墙壁上咬下一块冰凌,咬在嘴里冲着许敬宗继续呜呜的笑。
许敬宗叹息一声道:“为了报复陛下,黄河两岸的百姓何辜啊。”
李义府几口就把冰凌咬碎,咯吱,咯吱的嚼碎,吞下肚子,一张被冻得青嘘嘘的脸笑得灿烂,却跟鬼一般狰狞。
许敬宗一直看着李义府不做声,等了半天,见李义府的姿态没有任何变化,周兴上前试探一下鼻息,才发现这个人已经死了。“
许敬宗从身上解下一件裘衣,颤颤巍巍的给李义府披上,然后就对周兴道:“李义府已经招认,是他当年行名义杀戮,实则卖放了长孙冲,同时,他还与赵州长孙氏余孽勾结,预备炸开黄河冰面,形成凌汛,以谋害陛下。”
周兴若有所思的对许敬宗道:“陛下一时仁慈,仅仅把李义府的三个儿子流放边疆,现在看来有所不妥,需要将这个贼人的家眷召回,重新审理一下,看看河北地到底有多少人还在跟他勾结,意图对陛下行不忍言之事。”
许敬宗笑道:“周司马心细如发,看事情鞭辟入里,老夫佩服,你看,老夫已经昏聩了,只觉得这李义府可怜,倒是忘记了他还有余罪未清。”
说完话,跟随许敬宗一起来的童子,就揭掉了原本被许敬宗披在李义府尸身上的裘衣,然后就搀扶着许敬宗离开了牢狱。
牢狱外边一轮白日悬挂在天上,虽然不暖和,却也明亮,至于被李义府误认的冬日水灾,并没有发生,地面上干燥的起皮,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冬日的雨雪太少了,明年开春恐怕不会有一个好的墒情用来种地。
许敬宗瞅着湛蓝的天空,喃喃自语道:“如此看来,只要是出身于河北地的官员,都要倒霉了,最近,李绩老匹夫对老夫多有不敬,也不知道他这个出身山东曹州离狐的人,会不会被他山东氏族乡亲们侵染的变了心?”
李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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