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及的前方，聂护法的气势变了，整个人就像一头沉睡了多年的巨兽苏醒，浑身弥漫着毁灭一切的气息。
只不过，大风吹起了他遮挡半边脸的面纱，露出了一张极端衰老的容颜。
如古树树皮一般密密麻麻皱纹的皮肤，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干瘪下去，很快突现出骨骼的轮廓，让他变得瘦骨嶙峋、堪比骷髅。
不用怀疑，此刻聂护法已经动用了一股不应该去动用的力量，从而加速了他的衰老。
甚至可以这样说，其实他们这些被困在葬神战场的人，早就应该老死了，但因为有怨龙毒血平衡身体的生机，才勉强活到现在。
如今身体的能量被全部激活燃烧，再也没有什么能控制老态的本质，让他有了返祖的迹象。
也就是说，现在的聂护法实力变得强大了，但体内的生机流失了也更快，甚至是正常情况下的十倍、百倍。
他撑不了多久。
这份实力，无非是拿寿元换来的。
太低级。
“这就是你认为无比自负的力量？”
风绝羽静静的看着，并没有打扰，反唇相讥：“哼，牺牲寿元，换来一时的强大，难为你还要为此吹嘘，更何况，你并不无敌。”
风绝羽满脸轻视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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