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知道吗?”
张春和正色看她:“此事只有我们几人知晓,也只能我们几人知晓,至于斐然,她不必知道。取骨不伤命,加之她本就喜欢待在三清山,成婚后,我等自会护她一世无虞。
“到时一杯生辰酒下去,再醒来便是新的人生,如此,又何必告知她,徒增烦忧。”
农月扶额佯装叹息:“看来这孩子是跑不了这遭了。”
清雨却反对道:“依我对她的了解,退婚后,斐然或早或晚要生出下山的念头,她不会再待在道和宫。”
“倒是个烈性的孩子,不过——” 张春和淡淡开口,神色平和,“直到取骨之前,她下不了山。”
……
天际泛白,一丝晨光乍起,灿金色洒下,为这落了一夜雪的园舍镀上一层亮色金边。
商讨了一夜,几位长老终于散场。
大门关闭的声音犹在耳畔,正咚咚敲击耳膜。
林斐然坐在桌边没有动作,整整一夜,她都这般坐着,如同木偶,只除了那双眼,曜石般的黑瞳映着烛光,明灭不定。
秋瞳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受不了这个刺激,一时发疯对她拔剑相向。
她往后退了一步:“这可不是我编的,也不是故意刺激你,只是要你知晓实情后离开此处,离卫常在远些。”
林斐然没有回应,低着头,秋瞳看不清她的神情。
这种事听了难道就没点反应,一点不痛苦吗?
据她所知,太徽和清雨对林斐然来说可是顶顶的亲人。
她看向林斐然:“你……”
“多谢。”
林斐然声音很低,若不是这屋里静得落针可闻,秋瞳都听不到这两个字。
秋瞳眨眼看她,一时心绪复杂:“不客气?”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林斐然,她心中反倒没有自己预想的那般开心畅快。
林斐然没有再坐,她撑着桌沿起身,在听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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